Saturday, February 20, 2010


由始至終,她也沒有說出口。
十年了,朋友都替她焦急,可是她認為現在這樣子,最好。
那時候,一放學,她便跟著同學,到學校附近的球場,看男生們打籃球。她們一群女生,總是聲嘶力竭地為著心儀的男生打氣加油,然後在他們中場休息時,遞上一條毛巾,一支礦泉水,再攀談幾句。

可是一年下來,她手上的礦泉水,一次也沒有遞出過。直至那個他已經和她們當中幾個拍過拖又分了手,她也只是把水樽緊緊握在手裡,和他只成了哥兒們的朋友。

她安慰自己,有些女生只可以做男生的女朋友,有些女生只可以和男生做朋友。而她,應該是後者的命吧。

又過了幾年,當大家升上大學,來球場的男生和女生已經愈來愈少了。偶爾,他會邀請她來,看他比賽。她有時答應有時不,她說,被別人誤會了她是他女朋友的話會很困擾。然而即使她來,也只會靜靜地在長椅上看著他,打氣的說話大家也不會再說。她和他都知道,人大了,一場球賽的輸贏,不代表什麼。

比賽完後,他和她會坐在球場上,直至管理員把射燈都關掉。在暈黃的街燈下,她和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,很多次,當風吹起落葉時,她以為他會吻她,可是他沒有。

他沒有行動,她也不置可否。過了這麼多年,她其實也搞不清楚,這個人是否真的適合自己,還是她只是喜歡,這種關係的存在。

那一天,她又帶著一支礦泉水,自個兒喝了一半,從眼角竟然見他在遠處摔下來了,很是痛苦的樣子。他的隊友把他抬了過來觀眾席她的旁邊,著她用水給他的傷口洗洗後便繼續球賽。於是她把礦泉水拿過來,往他的腿灌,抬起頭卻看見他向著她微笑。她皺了皺眉,問他,難道不覺得痛嗎? 他說,經過了這麼多年,終於可以得到你手裡那支礦泉水了。

她咬了咬唇,然後抬起頭,直勾勺地看進他眼裡。心裡想到,人大了,一場戀愛的輸贏,也不代表什麼。現在的她,不會再害怕。

Tuesday, February 16, 2010

絢爛歸於平靜

年初三
最後一天假期
明天便要上班了。

假期總是太短促,永遠也只覺時間太短,可是我知道,再給我多一兩天,我的生活還是照樣的過。

從街上回來,放下買給你的晚餐。我靜靜換回Marie 睡衣,用溫水卸妝,穿起深藍色的風衣,腳踏著從Uniqlo買回來的很有和室感覺的粉紅色拖鞋,再用格仔髮帶盤起頭髮,把自己關在書房裡,打算好好把未做完的Report 寫完,好讓明天上班可以交功課。

你在客廳看著黃子華棟篤笑的DVD,偶爾傳來你或是電視裡觀眾的笑聲。而我在書房裡的暈黃燈光下,忽爾覺得好寂寞。

這股寂寞與人無尤,只是一想起要專心工作,就寂寞起來。
不知道那個作家說過,創作是一件很寂寞的事。
而其實,寫所謂的credit analysis,也是一件很寂寞的事。

於是,我打了這篇blog,也只是為了逃避。
Blog 打完,還是要繼續寂寞地寫寫寫。